n个小马甲

逮到那对磕那对

【文严文】碎银几两

  一发完/2w+

  架空古风/ 私设/HE



  “王爷,不好了,王妃他又跑了!”


 

  李管事提拉着衣袍下摆慌慌张张的跑进了院子对着书房门窗大喊,到了门口猛擦了一下额头上冒出的细汗,深深地给自己顺了两口气才推门而入。


 

  管事进门便看见刘耀文还淡然的站在桌案旁,手中提笔正在宣纸上比划着。

 


  他还是没能从王妃又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的恐惧中抽身,腿软得瘫倒在地。

 

 

  “王爷,王妃他又跑了。”李管事匍匐在地,声音颤抖地等待着刘耀文的审判,忽然听见身边似有硬物掉落,抬眼一看原来是碎银几两,管事不解,他望向刘耀文等着王爷开口。

 

  刘耀文手中毛笔一頓后放下,他这才抬眼看向慌张的管事。

 

  “传下去,寻到王妃者,赏这碎银几两。”

 

  “......”

 

  见管事还无反应,刘耀文有些许不耐烦。

 

  “为何还在这跪着,无事就退下。”

 

  李管事:“王爷,这...是否有些许不妥?”

 

  王爷:“有何不妥呢”

 

  李管事:“可是,这碎银几两连只狗都买不着。”

 

 

 

  次日,京城热闹得不行,原因便是王爷的王妃走丢了,王爷“重金悬赏”碎银十两寻王妃。还在府内的李管事心虚的摸了摸袖子,其实王爷给他的只有碎银四两,可他于心不忍始终是觉得对不住王妃,于是乎又自掏腰包,给王妃凑了个整,至少碎银十两也可以勉强买条狗了。

 

  众人皆在议论,王妃如此貌美,为何王爷要如此对待王妃,莫是不是王妃其实是个蛇蝎心肠!一时间议论纷纷。

 

  严浩翔自然也听闻了此事,一口小白牙都快要被自己咬碎,他伸手一把将贴在墙上的悬赏令撕下,刚撕下便听见有人再一旁说三道四。

 

  “小兄弟,莫不是还差这碎银几两?”

 

   严浩翔掉头看向那挑事的男子,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吞下这口气,又扶了扶斗笠,腮帮子都咬紧了回答了那人。

 

  “对!”

 

  说完严浩翔扭头便走,途中还差点被路边的小石子绊了一跤,他毛躁的向地上跺了几脚,心中怒火快要喷涌而出。

 

  刘耀文这个黑心肝的家伙,碎银十两!碎银十里的悬赏他也发得出来!明明前天晚上在屋顶上还和他说喜欢他,想要照顾他,自己连嘴都给那黑心肝地家伙亲了,连...连屁股都给他摸了!

 

  现在居然只出碎银十两寻他!

 

  他就只值碎银十两!

 

 

  王爷今日没去上朝,说是王妃又走丢了,寻妻心切,无心理事向皇帝告了假。

 

  众人:王爷怕是把我们当傻子,碎银十两叫寻妻心切?就差点去庙里上香求王妃千万别回府了吧。

 

  皇帝听闻此事后,派人劝刘耀文说是,王妃毕竟是翊朝显赫贵族世子,岂能容他这样胡闹,皇帝说刘耀文若是真心不满王妃,找个缘由和离便罢,但却不要再像此番这样胡闹,让别人看了笑话。

 

  送走宫里皇帝的人,刘耀文坐在堂屋的大椅上,慢悠悠的沏茶。

 

  “这皇帝倒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不知何时影卫便已站在刘耀文身后。听见此话,刘耀文低下头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他当然知道皇帝是个什么货色,严浩翔是他送来的人,要真要和离,第一个不许的怕也是皇帝。

 

  “王妃,还在京城内没出去,估摸着这两天就回来。”

 

  “另外,已经翊朝探子那边来报,真世子祝清莫名消失,严浩翔只是傀儡替真世子联姻而已,或许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毕竟没人会不远千里来送死。”

 

  刘耀文摆手让影卫退下,静坐在堂屋。

 

  当今,㫬朝与翊朝对立,实力相当,两国之间暗潮汹涌,他是㫬朝唯一的王爷,手握实权,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可古往今来权臣从无好下场,严浩翔是代表翊朝和他联姻,看似是国家联姻,实则其中暗潮涌动。

  皇帝为了要他性命居然联动翊朝要和他演上一出瓮中捉鳖。

 

  能让王爷丢了性命的罪名也就那一个,无非就是谋反,而严浩翔的作用无非就是一柄快刀,只要严浩翔在㫬朝境内丢了性命,翊朝便能抓住把柄从而挑起战事,皇帝也能顺势而为,又要摆出他慈悲心肠来说,为了天下百姓,也只能大义灭亲,皇帝想要如此快速的了断他的性命,那里单单是权臣这么简单,当然还有那件事,那件可以斩断皇帝脖子八百回的事。

 

  所以皇帝才要让他永无翻身之可能。

 

  至于他谋反的证据,皇帝手上应该是不少,他知道的不知道的,刘耀文想想就觉得这些事甚是有趣。

 

  可现在更有趣的事情出现了,严浩翔是假世子,想也不用想定是那家族不愿让自己亲身儿子踏上死路,便又另寻他人赴死,皇帝的计划在不知觉情况下已经被毁了大半。

 

  刘耀文定下神,倒掉最后的底茶。

 

  他自己的王妃是死是活,可不能让外人来左右。

 

  虽然是假的,可刘耀文觉得严浩翔一定比那真世子更讨人喜欢。

 

  刘耀文早看出那小家伙性子活泼爱动,人又古灵精怪的。刚开始严浩翔还和他装,说自己不爱出门走动,素日里就喜在书房里作画看书。

 

  可有日刘耀文去书房没寻见他,就在房间寻得一张椅子坐下,椅子也不知是严浩翔从哪里找来,是用圆弧代替凳子腿,坐上后便会开始轻微摇晃,好不惬意,刘耀文想着那人也是个会享受的,随意拿起严浩翔堆砌成堆的书籍,第一本是楚辞诗经。

 

  这本书刘耀文也挺欣赏,没想到严浩翔也喜欢看,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放开书本的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用毛笔画的黝黑大王八......原来某人说的看书作画是这样的看书作画。

 

  后来,府中下人突然发现,王爷和王妃似乎愈发恩爱了,王爷说王妃喜静便每日拉着王妃在书房看书作画,一看就是一天,连用膳都是在书房,夜夜若不是王妃说乏力要好好休息要回房,王爷才肯放人走。

 

 直到有一天,下人们瞧见王妃气冲冲的跑回了房间,额头通红似乎是撞上。

 

 刘耀文见人跑了,不慌不忙的跟上,那人本就喜动,能在书房呆上这么多天,无非就是真世子是喜静的,严浩翔不能露馅,便硬生生的陪着刘耀文在书房熬了许多天,直到这天他守在刘耀文身旁看着那一桌子的书籍,便觉得头晕目眩,他坐在刘耀文旁边的小凳子上困得头直往桌角放,一时间没注意额头便在桌角上磕了一下,额头被磕破了皮,还冒出丝丝血液,疼得严浩翔脑仁疼。

 

 严浩翔眼里包裹着泪可怜兮兮的看向刘耀文,却瞧见那人早就在看他了,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严浩翔怒从心中来,他这才明白刘耀文这么多天居然都是在整蛊他。

  

  简直恶劣!堂堂王爷居然还要费心让他一个小人物为难。

 

  要不是那世子殿下喜静,他也不会为了不露馅去装样子,每天被刘耀文提着进书房,一坐就是一整天,他都要发霉了,每天在书房困的不行还要装出一幅精神抖擞的样子和刘耀文一起读他最讨厌的诗经。

 

  于是王妃第一次离家出走了。

 

  最后还是王爷从晚上从酒馆里把人给带回来的,之后断断续续的,王妃每次被王爷惹急眼了就往外面跑。

 

  这一次离家出走,也不例外,据目击者之一的丫鬟小绿说,那日晚,王爷和王妃在一起用膳,王爷一直在给王妃夹菜,夹的菜都是王妃喜欢的,带辣味儿的,本来刚开始王妃也好好的,王爷也一直在给王妃不停的夹菜,到后来王妃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嘴巴红得发肿,眼里含着泪,白净的指头指着王爷吼到:“你就是故意的!”

 

  说罢王妃便跑回了房间,也不让王爷进屋,第二天一早便没了身影。

 

  一旁丫鬟问王爷,王妃怎么了,王爷也只是笑笑说王妃胡乱闹脾气罢了,后又嘱咐下人说王妃近来有些上火,让厨司不要在往饭菜里放辣椒。

 

  太阳刚下山,刘耀文便回了房间,严浩翔走那日的青色外袍还落在床边,刘耀文走近床边拾起袍子放在衣挂上,刘耀文注意到严浩翔的衣柜子里大都是些素色的袍子,想必是那真世子喜欢素色衣衫,那严浩翔又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衫呢?刘耀文想着要给他做两件。

 

  真世子喜辣,但严浩翔吃不得辣,一吃辣就会像那日那样通红了眼睛,嘴巴也红肿,哭唧哭唧的连说话都喘不上气,那晚他见把人欺负得太狠便带着严浩翔上了屋顶透透风。还捉了萤火虫给他看,三言两语便把那人哄好了。

 

  小人儿坐在屋顶披着他的外袍,半张脸都被冷得缩进外袍里,可眼睛里却发着光,开心不言而喻。刘耀文看得心软,抓着严浩翔的手往怀里放,又顺势将人搂紧在怀低头嘴唇印在嘴唇上。

 

  这是他们成亲以来第一个吻,刘耀文感受到怀里人身体的僵硬,便拿起严浩翔的手放在自己脖颈上,让严浩翔搂着自己。他开始得寸进尺,手不自觉的向下探寻着,却被严浩翔一个巴掌终止。

 

  小人儿泪眼朦胧的朝他吼道:“你摸我屁股!”

 

  活像一个被流氓吃豆腐的黄花大闺女。

 

 刘耀文哭笑不得,他一边凑近严浩翔一边说着:“你是我的王妃,我还可以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比摸屁股还过分。”

 

  严浩翔被他吓得连连后退差点还掉下屋顶,还好被刘耀文一把又给拽了回去。

 

  严浩翔急忙又说道:“我们虽然是成亲了,可是你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我们就不能干这些事。”

 

  “我们本来就是王朝政治联姻的,不需要做这些!。”

 

  刘耀文笑着又回答到:“不能做?那你想什么时候做?留着以后取媳妇和她做?”

 

  严浩翔想了想,竟还有些开心的痕迹,小声的说着也不是不可以。

 

  “你说什么?你还想着要娶媳妇?”

 

  面对刘耀文的质问,严浩翔自然不敢示弱。

 

  “那还不是你问的!”

 

  “我问你就答啊!”

 

  “你不问我也不答。”

 

  “你就算答也不能这么答!”

 

  两人似孩童般竟在屋顶上吵了起来,刘耀文觉得自己竟然会为了这等小事真的动了气,定是那小骗子给自己下了什么迷魂药。

 

  “你凶我!”

 

  刘耀文懵了,到底是谁比较凶,他只是声音大了一些,而严浩翔就差把他腰间的肉给拧下来了,他沉住气盯着严浩翔那张还在喋喋不休的小嘴,又一口吻了上去,这次任严浩翔怎么反抗他也不松,直到最后严浩翔几乎快喘不上气了,刘耀文才放开他。

 

  严浩翔像小媳妇似的,捂着嘴唇不让他靠近,生怕又被偷袭。

 

  他却听见刘耀文开口说: “以后不欺负你了,本王想照顾你。”

 

  严浩翔狐疑,以为是刘耀文又有什么坏主意。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又要干嘛?”

 

  刘耀文难得的耐心有些无奈。

 

  “意思就是我喜欢你。”

 

  严浩翔愣住,刘耀文突如其来的心意一时间一时间让他乱了阵脚,眼看着刘耀文的脸越凑越近,刘耀文长得很好看,是盛名在外的美男子,特别是那双深邃眉眼,让让人看了很难不沉沦,严浩翔像是那只掉进猎人陷阱里的猎物,无处可逃。

 

  刘耀文,问严浩翔喜不喜欢他。

 

  原本想也不用想的答案明明可以脱口而出,严浩翔却犹豫了,最后拖拖拉拉的竟没说出一个字来。

 

  刘耀文盯着眼前吞吞吐吐的人,愈发觉得喜欢,又是一吻落在严浩翔的眼角。

 

  “不说,本王就当你默认了,你喜欢我。”

 

  至于后来严浩翔为什么还是离家出走了,刘耀文权当是这小骗子脑子缺根筋。

 

  

 

  刘耀文坐在房间内,想着严浩翔怎么还没回来,不应该啊,那人一向是沉不住气的,碎银几两的悬赏,严浩翔能忍?

 

  这可能性不大,正当刘耀文在房间里左思右想严浩翔因何缘故还未回来时,就隐约听见熟悉的声音正骂骂咧咧离他越来越近。

 

  严浩翔一把推开房门,气势汹汹的走近床边抓着刘耀文的领口提起。

 

 “我就只值碎银十两!”

 

 刘耀文不解他明明给的四两怎么变成了十两,难不成王妃这次都被他气得大舌头了?

 

 

  看着自家王妃正在面前喋喋不休的小嘴,刘耀文一时色欲上头,搂着王妃的细腰低头深深一吻,严浩翔双手着力抵在他胸口,但奈何两人力量悬殊。

 

  一吻之后,严浩翔坐在刘耀文怀里,腮帮子都气鼓鼓的,他明明是来讨伐刘耀文这个抠搜王爷的,怎么过来又被莫名其妙占了便宜。

 

  刘耀文第一次觉得原来有人连生气都可以如此漂亮,气得耳尖都通红,他俯身轻轻吻在严浩翔通红的耳尖,怀里人儿感受到又是一缩。

 

  “有这么气?”

 

   严浩翔听刘耀文这样一问,心里的火就更胜一筹,他奋力从刘耀文怀里挣出,站起身在刘耀文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吼道:

 

  “碎银十两!我就只值碎银十两!!!”

 

  “外面的人都说我是不是什么蛇蝎心肠!怎么好好的王妃,王爷只出碎银十两找!还说我不是心肠歹毒就是脑子愚钝!”

 

  “还有人说,定是王爷不想要我!所以才只出碎银十两。”

 

  说到最后一句时,严浩翔之前到嚣张气焰显然有些消减,他觉得自己有些被委屈住了,明明嘴都亲了,连屁股都给摸了!这人居然还如此对待他,那晚说喜欢他想照顾他的话也定是哄骗他好玩的。

 

  刘耀文听严浩翔吼了一通,最后又莫名把自己给委屈到了,也着实觉得可爱,大手一拉又将人儿锁紧在怀偷香一口,严浩翔埋着头看不出表情,也不反抗了。

 

  刘耀文觉得有些异常,抬起严浩翔小巧削尖的下巴,才看清这人是快要哭了,眼眶红着泪水也裹着。

 

  “真生气了?”

 

  刘耀文指尖磨蹭着他眼角,问他的话,语气宠溺得不像话。

 

  严浩翔瞥过头不去看那总是惹他生气的家伙。

 

  纵使王爷素日在外八面玲珑,一张嘴也是巧舌如簧,可到严浩翔这儿,刘耀文顿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向严浩翔解释这件事情,解释自己花碎银四两寻他,是故意去气他的,因为知道他铁定沉不住气要回来找他吵架。

 

  现在这种情况要是让严浩翔知道,指不定又要跑出去呆几天,不行绝对不行,刘耀文思量再三终于开口解释。

 

  “这事本王不知道的,都是李管事在打理,本王也想不通为何李管事要如此做。”

 

  刘耀文故作苦恼的摸着头发,严浩翔听他说着,显然也是不相信的,觉得这事只有刘耀文这个黑心肝的家伙才能干得出来。

 

  他急切的想要拆穿刘耀文的谎话,于是名下人立马将李管事带来。

 

  一瞬间的慌张从刘耀文眼里一闪而过,瞬间又恢复平静,他怕什么,就算被拆穿了,他堂堂王爷,一个小王妃能把他怎么着?

 

  刘耀文悄悄瞄了怀里的人儿几眼,想着只要不哭就行。

 

  不一会,李管事就到了跟前,看着王妃还被王爷抱在怀里坐着,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看来王妃似乎是没有为这碎银几两的事情生气,不过小一秒就被严浩翔打破。

 

 李管事跪在两人跟前,忽而听见王妃朝他大声呵斥道:“你给我说清楚!碎银十两是你的主意是吗?”

 

  李管事从未见过王妃朝下人发过如此大火,他抬眼悄悄一瞥眼,看见王爷也皱着眉头看他,莫不是,王爷和王妃是在怪他擅自添了六两钱?定是这样的!这下可好心办了坏事。

 

  李管事此刻的额头上的冷汗正大滴大滴的落着,他急忙磕着头,想要求王爷王妃能绕了他这次的擅作主张。

 

  “王爷王妃,饶了老奴这次吧!下次再也不敢擅自做主张了!”

 

  严浩翔惊了,他是真不觉得李管事这么憨厚老实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情,可面前管事的话他也没听错。

 

  此刻.......

 

  王爷:???

 

  众人:???????

 

  严浩翔见管事都和自己母亲差不多的年纪了,也不想在折腾他,心底还是认定肯定是刘耀文搞的鬼,上前扶起管事挥手便让他退下,转身却看见刘耀文还坐在远处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严浩翔不想理会,但又找不到出气口,冷冷撇了刘耀文一样便坐在自己的摇椅上闭目养神。

 

  刘耀文看着面前在摇椅上闭着眼晃荡的小人儿,不禁憋笑。

 

  本来是想问严浩翔是不是还没消气,但想想面前这人那一次不是被他惹得几天不回家,又识趣的没问出口,换了句话问说:

 

  “你怎样能消气点?”

 

  严浩翔听闻他这样说后,依然没理会他,反而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刘耀文堂堂一位亲王曾几何时有受过如此待遇。

 

  但面对的人是他的王妃,能有什么办法呢?

 

  终归刘耀文还是认识到了,犯错的是自己,作孽的也是自己,所以也只能哄着惯着。

 

  刘耀文走近掰过严浩翔背对他的身子,凑在严浩翔面前,格外真挚的说:“本王从未哄过人,不知道要怎么做王妃才会大理我。”

 

  “王妃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便是了。”

 

  严浩翔看着面前人格外真挚的面容,不禁有些心软,但嘴上仍然不松口气,他负起似得说道:“那我下次要是又走丢了,你在怎么也得用黄金来寻我!”

 

  严浩翔又想了想万一面前这黑心肝的家伙,只用黄金十两来寻他呢?

 

  “不准用十两来敷衍我,我要黄金百两!”

 

  刘耀文哭笑不得,想着这小祖宗不再走一次这个坎硬是过不了了,他无奈道:

 

  “好,下次一定用黄金寻你。”

 

  严浩翔仍旧不放心,他一定要好好提防刘耀文,他从椅子上站起拉着刘耀文的袖口往案桌走,刘耀文也随着他跟着他走。

 

  他拿起毛笔塞进刘耀文手里。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是王爷更要作数,写上去再画个押就可以了。”

 

  刘耀文闻言,笑了笑就听严浩翔的话,在桌案前坐下写下了承诺书。

 

   本王刘耀文,在此保证,王妃若下次再不慎走丢,本王定以黄金百两寻得王妃,若未按此承诺,本王任由王妃处置。

 

    严浩翔拿起按上红手印的承诺书,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又将纸张塞进自己里衣的荷包里。

    想着要是下次刘耀文再惹他生气,他就故意跑出去让别人找到,坑他一大笔,叫他再也不敢惹自己生气了,想着想着,严浩翔不禁开始感叹自己聪明的小脑瓜。

 

    见严浩翔还揣着胸口的纸张走神,也不知道这人又在想着什么,刘耀文叫了他好几声都没答应。

 

    嘴唇上一阵温润的触感将严浩翔拉回了现实,他急忙推开刘耀文,想着这人怎么光天化日之下都要做如此事。

  还没等严浩翔开口说话,刘耀文便先开口了。

  “我看王妃想事儿想得出神,在你身后叫了你几声都没回我,之好就这样叫你了,想着这样你总不会还没反应吧。”

 

  刘耀文笑着说完,眼神直视严浩翔想从中探寻些别样的情绪。

  

  严浩翔不假思索的反驳,一步跳入刘耀文给他设计的陷阱。

 

  “我怎么没听见你叫我!分明就是你.....你自己想要乱来!”

 

  刘耀文故作惊讶回道:“我叫了呀!我在你身后叫了你好几声,清儿...清儿。”说着还故意又叫了起来。

 

  严浩翔脸色一白转身不去看刘耀文,刘耀文刚才叫的是真世子的名字,根本就不是他的名字,所以他才没有注意,差点又露馅了,但随后又有些不知名的失落。

 

  严浩翔有些闷闷不乐,刘耀文看得清楚,看来还是不能有这些事儿来吓王妃,小人儿胆子不大,心里也藏不住事。

 

  他走上前去,手刚要碰到严浩翔肩膀便被人儿躲开,严浩翔转身脸蛋都耷拉着。

 

  他对刘耀文说可不可以不要叫他清儿,刘耀文问他问什么不叫清儿,严浩翔答道说是不喜欢。

 

  “那我叫你什么?”

 

  严浩翔想了想,有些失落转身又走。

 

  “随便你。”

 

  刘耀文也不追了,索性就在严浩翔身后跟着,他有些雀跃,想是那人是在吃这名字的醋?

 

  他就是故意在严浩翔面前叫那真世子的名字想看看他的反应,没想到这人竟是这般反应,刘耀文想甚是满意,王妃会吃醋了。

 

  近日皇宫不太安宁,出了些小事,皇帝发了一通无名火,宫里大臣找到王府想要王爷去宫里劝劝皇帝,毕竟是胞弟好歹比他们这些大臣劝有用些,刘耀文听闻大臣说的事后,也甚感惊讶,说是一定要替各位去好好劝劝皇兄。

 

  送走大臣,影卫从暗处走了出来。

 

  “您猜对了,皇帝在宫里布下了伏兵,此次前去王爷必当小心。”

 

  刘耀文不以为然,他原本只想做个闲散王爷,奈何皇帝自己心里有鬼便放不下他这个所谓的胞弟,非争个你死我亡。

 

  眼看过几日就要前去皇宫,刘耀文有些放心不下,皇帝那边定会趁他进宫之时将王妃掳走,在必要时刻杀了他,这样就能做实他的每一项罪名,让他立马死在轧下,这样看来他和王妃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死了都能有缘做个伴。

 

  这场局,无论怎么走严浩翔都是一个死字,就算他活着,严浩翔如若还是被拐了出去,大半都要被皇帝的人撕票,毕竟杀不了王爷杀个王妃总是小事一桩。

 

  所以,到现在他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他这王妃,可能严浩翔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若是自己不愿去救他,从一开始他替真世子嫁进王府就是死路一条。

 

  原本刘耀文是不想去管这个冒牌世子的死活,死了也无所谓,毕竟是假的,也引起不了多大的事端,可现在不行。

 

  他除了严浩翔谁都不认,严浩翔是他唯一的王妃,他可不能让自己守寡终身。

 

 刘耀文再三嘱托影卫他不在这几日定要看好严浩翔不许他出门,也不许什么闲杂人等靠近,他会找个理由给严浩翔关禁闭,府里会布下更多影卫护严浩翔安全。

 

  这日晚,刘耀文厚着脸皮在严浩翔卧房住下了,夜里他还以为严浩翔会赶他下床来着,但出乎意料的是,严浩翔不仅没有赶他下床,还问他冷不冷要不要在加床被子。

 

 刘耀文震惊,他坐起身来,仔细用目光打磨着面前的小人儿。

 

 脸庞似乎要比往常要红润些,眼神还躲躲闪闪的不敢看他,这.......

 

 刘耀文笑出声来了,严浩翔抬眼看他有些不解,刘耀文趁着严浩翔没注意一把将人拉近被褥里,将人压在身下,鼻尖对着鼻尖,热气扑在面庞上。

 

 严浩翔显然有些紧张,他闭上了眼,不敢去看刘耀文,他感受到嘴唇上柔软细腻的触感,刘耀文在吻他,他的心如擂台,根本就不敢动,僵硬的等待着刘耀文下一步动作。

 

 刘耀文伸手搂住了他的腰,一步步又吻向他的颈项。

 

 ........

 

 没了,刘耀文吻完就将他扣在怀里,什么动作都没有了。

 

 严浩翔睁眼一望才发现刘耀文也正在看着自己,那双深邃的眼睛里还喊着戏谑的笑。

 

 顿时热气上头,严浩翔翻身缩进被窝,一粒一粒的扣着刚才刘耀文给他解开的扣子,他又被刘耀文耍了!!

 刘耀文扣住严浩翔的双手,又把人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姿势及其暧昧。

 

 “本王刚才情难自禁,但是王妃若是不愿意本王也不能强人所难。”

 

 严浩翔这才回过神,脸还是红着,他知道自己却是是喜欢上了面前这个老是惹他生气的人,所以如果和刘耀文做这事他不抗拒的,只是有些害怕,他实在是太怕疼了。

 

  刘耀文今天晚上来得突然,严浩翔也没什么准备,但又耐不住欢喜。

 

  可实质就是他怂了。

 

  严浩翔紧贴着刘耀文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时间觉得自己的心跳也随着刘耀文在跳动,他缩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

 

  刘耀文看见这一幕,忽而觉得自己的心软极了,他抬手轻抚着严浩翔的后背安抚他。

 

  严浩翔突然撑起来朝他嘴上印上一吻,似蜻蜓点水般,又让人回味无穷。

 

  吻完,便有回了被褥里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被褥里传出了一道闷闷的声音。

 

  “谢谢你。”

 

  刘耀文听闻便心满意足的抱着王妃在怀,好好休息了一晌。

 

  第二日一早,严浩翔睡醒便不见刘耀文踪影,听下人说是去宫里面见皇上了,严浩翔百无聊奈想出府去逛逛,刚走出卧房就被拦住了。

 

  严浩翔问侍卫这是什么意思。

 

  侍卫一脸为难说道是王爷的意思。

 

  “王爷说您欺君罔上,要您自己在房内反省。”

 

  严浩翔心中一顿,有了不好的想法,难道刘耀文已经知道他是假世子了?那为何昨晚.....昨晚又对他如此体贴,莫非是昨晚什么事情漏了馅?

 回到卧房,一时间无数想法在严浩翔脑子里窜过,刘耀文若是知道他是假世子会不会把他退回去?刘耀文喜欢的....是真世子还是....还是他这个冒牌货?

 

  不安的恐惧感将严浩翔包裹,刘耀文已经知晓他的身份那就定是不想要他了。

  他本来就不该奢望这些的,这些本来就不该是属于他的。

 

  

 

 

  刘耀文入宫直奔皇帝寝宫,皇帝正坐在床,目不斜视的盯着刘耀文,仿佛在那里等了他许久,刘耀文了然于心,他连戏都不想演了。

 

  寝宫里没有下人侍候,刘耀文快有走进皇帝身侧是,一道暗影出现在他身后,举剑横在他脖项,皇帝不慌不忙的朝外喊道:“来人护驾。”

 

  顿时上百名侍卫从门外涌入将刘耀文围住。

 

  皇帝站了起来,他指着刘耀文不可思议的说着:“你我本是兄弟,为何要杀朕!”

 

  “难道就因为那些大臣的三言两语!朕是有你采纳私盐,暗造兵器的证据!可朕从未想过要置你于死地!但你如今都杀到朕面前了,你要朕如何在宽恕你!这是谋反啊!”

 

  皇帝的演技精湛并看不出什么破绽,听到他说话的士兵都为之动容,三言两语便给自己树了个好长兄的形象,而刘耀文就是那狼子野心屡教不改的逆臣。

 

  刘耀文连话都不想和他多讲一句,便有着侍卫将自己押进大牢。

 

  他在等待时机,一举定胜。

 

  大牢里阴暗潮湿,半夜还能听见老鼠找食的声音,刘耀文想着等他出去了定要让那狗皇帝去扫茅厕喂猪食。

 

  他着一呆就是好几天,这天夜里刘耀文总觉得心神不宁睡不着觉,忽而听见牢房门口传来想动,他装作不经意间靠近拾起地上纸条,上面赫然写着。

 

 王妃失踪,影卫全力寻找。

 

 

   在朝中还在议论纷纷时,皇宫内突然传出消息说是皇帝遇刺,但所幸只是受了轻伤,此刻被抓自造是刘耀文的人,而还身处大牢里的王爷却突然告病。

 

   他病情来的凶猛,像是寒症,面色苍白不断地冒着冷汗,连站起都有些吃力。

 

   一时间朝中混乱,有大臣提议让王爷早些出来定审,朝外邻国虎视眈眈,朝内又如此混乱,还是要早些问审才好。

 

  皇帝斟酌再三后批了,准当日午后押刘耀文上朝问罪定审。

  此时身在牢房的刘耀文无力睁眼,寒症来得急躁,他有气无力的听着影卫带来的消息后挥手让他退下,如有严浩翔消息定要早些让他知乎。

 

  一旁影卫看着刘耀文虚弱的模样,着实也是无奈,只希望王妃不要辜负了王爷的一片苦心,快些回来。

 

  刘耀文是坐在轮椅上被推上朝堂上定审的,说话也没什么气力,像是以无心辩驳的样子,任由大臣拿出桩桩件件他谋反罪证,刘耀文都依依认罪。

 

  皇帝故作痛心疾首,又不得不做足长兄的样子,指着刘耀文的样子说道说他真是在胡闹。

 

  大臣们听皇帝这样一说的意思像只是在指责一个犯了糊涂的弟弟,可王爷不是糊涂可是在谋反啊!!大臣们开始纷纷跪下进谏让皇帝不能只顾手足之情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殿下!您和王爷讲手足之情,可曾想过王爷派人刺杀您时有曾想过手足之情。”

 

  皇帝转身看向那大臣,眼里动容却无法辩驳,一时间朝堂陷入寂静。

 

  刘耀文在朝堂下近看着这群人热火朝天的演技,心里拍手叫绝,不去送他们当戏台子也真是可惜了,心里还是不踏实,他在等他的小王妃,为什么还不来,难不成真想要下半辈子守寡!?

 

  忽然,有人从大门慌张进来禀报说是王妃薨了,被发现是死在郊外一处杂草旁,身上全是骇人刀伤,是被刺杀的!

 

  一人跪下进谏,让皇帝快刀斩乱麻不要因为只些误会让邻国有机会发动战乱。

 

  众人惊叹纷纷跪下附合。

 

  此时的情形怕是不能再留刘耀文多一时在这世上。

 

  而刘耀文却还坐在轮椅上不为所动,他在想王妃薨了?是皇帝在撒谎还是严浩翔真的出事了?

 

  他派了那么多影卫都没能守住严浩翔,定然皇帝的人也不可能,可以从他眼皮下将人带走,唯一的一个可能性只有严浩翔是自己溜出去的。

 

  严浩翔走之后,他吩咐影卫带人顶替,照理说皇帝也不可能发现,可现在他居然说王妃薨了!

 

  刘耀文想如若是那顶替的人死了,他会给狗皇帝五马分尸,毕竟他确实是把自己吓到了,要给教训。

 

  若是严浩翔真的被害,想到这里刘耀文缓缓抬眼直直望向皇帝,眼神深不见底,嘴边玩味的笑容消失,强烈的压迫感发散开来。

 

  皇帝被他的眼神看得不寒而栗, 随即又做出决定。

 

  刘耀文犯谋反大罪,且以认罪,斩立......

 

  “慢着!!!”

 

  突然一人从人群中走出,严浩翔脱下厚重的礼帽,撕开脸上掩饰用的鬓角胡子。刘耀文被皇帝关押后,母亲写信和他说道,自己已经逃出祝府找了村落暂时住下,他原本是要赶去和母亲团聚的,他知道刘耀文已经被皇帝押入牢房,可心里还是有些底气,严浩翔相信,刘耀文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定能自己突破难关,可今早就听见刘耀文在牢中重病,皇帝又遭刺杀,朝堂大乱。

 

  严浩翔心底异样,他有些担心刘耀文,这些是否是刘耀文的安排?还是那皇帝为了取刘耀文性命安排的局?心里烦乱之余,严浩翔写信给了母亲让她在多等些时日,自己晚些在过去与他团聚。掉头就向皇宫奔去,使了些计谋混入了大臣里。

 

 他看着皇帝的质问,刘耀文都依依认罪,丝毫没有想要为自己辩解的想法,心底逐渐开始着急,双手握死,看着大臣们一次又一次的进谏,最后皇帝要下判决时,严浩翔心底一震为自己做了一个决定,苦笑着想着可能再也无法和母亲相聚了,这一线生机他想要为刘耀文抓住。

 

  眼见严浩翔撕下伪装显露出真容,见过他几面的一些大臣深情也跟见了鬼似的,不是说王妃薨了吗?那站在这里的人又是谁?

 

  严浩翔在众人的目光下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刘耀文身边,他有些心疼,此刻刘耀文的脸色愈发苍白,气力若有若无,显然就是病症加重,那还有刚才看向皇帝的凶狠劲,显然就像只阉哒哒的落难小狗,乖顺的等待着主人的安抚。

 

 严浩翔伸手触摸刘耀文的面庞,一片冰凉,他问道:“是不是谁给你吃了什么东西才这样的?”

 

 刘耀文指着皇帝的方向, 可怜兮兮答道:“就是他给我吃的药!”

 

 众人:.......

 

 还藏在暗处的影卫:“.....明明就给您说了,饭里有药不能吃,是您非要吃,为了装可怜!!!引王妃出来。” 

 

   众人只见王妃听闻王爷朝他告状后,转身向朝堂走去面向大臣开始说道。

 

   “我不是世子,我是替嫁来贵国的。”

 

   众人:!!!

 

  严浩翔朝众人说明了,皇帝的计划,原本是要真世子嫁来的,但世子父亲舍不得儿子,因为这就是死路一条,所以就找了自己的私生子顺带挟持了私生子的母亲,逼他扮作真世子出嫁送死,才能保全母亲性命还能后半生不愁吃穿。

 

  “原计划就是只要我死在贵国境内,那皇上就可以再给王爷罪加一等,斩立决。”

 

  “那小人又一事想要问问皇上,是瞒着大家什么事情,就那么害怕王爷多留这世上一时呢?”

 

   众人听了严浩翔的所说,统统都将目光转向皇帝,还么等到皇帝开口,刘耀文就先开了口。

 

  影卫突然出现在他身旁手里拿的赫然是一道圣旨。

 

  “这个问题,还是本王替皇兄回答吧。”

 

  刘耀文拿下圣旨展开,向众人展示着里面的内容。

 

  这是老皇帝临终前的圣旨。

 

  “朕时不久矣,现膝下有两子,大子如拭为人温和有礼,二子耀文处事干练有度,朕都颇为欣赏,即日传位二子耀文,只因大子并非朕亲子,而是故人所托,前念在和如拭多年情分未和众位所说,今后望众位能和如是一起辅佐新帝。”

 

  “这是父皇生前最后一道圣旨,一直以来都未和大家见面。”

 

  刘耀文说着看向皇帝笑了笑,又继续说道。

 

  “这道圣旨不是皇兄所藏,是本王自己藏的,原由也是念在和皇兄多年情分,那时本王见皇兄颇有一番想要保家卫国的志向,自己也只想当个闲散王爷,便做下此愚钝决定。”

 

  “但没想到,皇兄自己心里有鬼要害我至此。”

 

  顿时整个朝堂一片寂静无人在说一句话,他们知道这是在变天了。

 

  皇帝再没刚才不可一世的样子,他还是端坐在龙椅上,明白这是最后一次坐在这把椅子上了,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罢了,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刘耀文再次醒来时,影卫正守在一旁。

  皇帝下的药还是烈了些,纵使刘耀文身体底子再好也撑不住,好在太医及时赶到号诊后说休养几天即可恢复,众人才放下心来让侍卫护送刘耀文回府修养。

 

  刘耀文勉强撑起身体四处望看望,也没找到那个身影,一旁影卫心里明了急忙上前搀扶住他说道。

  “王爷,这封信是我们在您书房发现的,是王妃留给您的。”

 

  心里冒起不详的预感,刘耀文接过信,上面写着。

 

  “耀文亲启,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我的幸运,既然真相已经揭开,我们缘分已尽,就此告别。”

 

  “望王爷今后诸事顺利顺心。”

 

  刘耀文将信纸揉碎,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人现在在哪里会在哪里?他在好几天之前就接到消息,严浩翔的母亲已经被祝府的人发现且杀害,严浩翔若是回去发现母亲被杀害,定要去和祝府博上一命也要给母亲报仇,定要将自己陷入危机。

 

  刘耀文越想越怕,急忙让人去寻。

 

  刘耀文想,严浩翔想要的,他竭尽全力都会给他拿回来,但前提是严浩翔必须好好的出现在他面前。

 

 

 

 

 

 

 

  距离上次朝堂上的事已经过了两月有余,目前国内朝政大小事都是王爷在管束,但奇怪的是王爷迟迟不肯登基。

 

  

 

  严浩翔被锁在一件杂房里暗无天日好些日子了,他在路途中被两班人马追杀,是皇帝的余党和祝府的人,他们要杀他泄愤来填补他们阴谋失败的愤恨。

 

  途中两班人马步步紧逼,严浩翔失误中了迷药强撑躲过追杀却失足掉进河里,虽然躲过追杀但他也在河流的冲击下碰到了几块大石头,给腰落下了病根,迷迷糊糊的晕了脑子里却还想着刘耀文现在在哪里,会不会在找他呢?

 

  他这次是真的再也见不到刘耀文了,母亲一个人要怎么办?他是不是又给他们惹麻烦了。

 

  就这样严浩翔伴随着腰间剧烈的钝痛和昏沉的大脑失去了意识。

 

  再睁眼时,入眼的是粗糙的木质房梁,严浩翔想动身看看周边情况,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移动,只要一动腰间就像是被重锤了一般,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放弃起身的想法。

 

 屋内很黑窗户也被封死,严浩翔警觉事态异常不敢出声,只能一直在床上装睡,神经高度紧绷,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门外有响动。

 

  门开了屋内走进一农户模样的男人,他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膀,问道他醒没醒,要是醒了就赶紧起来喝口粥暖暖胃。

 

  严浩翔一听逐渐又有些动摇,他睁开眼看见面前这个男人,身材粗旷面目看着也不坏甚至还有些老实憨厚,他逐渐放下戒心,告诉男人他腰受伤了,动不了。

 

  男人见他疼得受不了,急忙去屋外找了一床薄被垫在床头扶他坐了起来,奔波了好些日子的严浩翔终于喝上来一口热粥,他感到满足,和男人攀谈才得知,原来男人就是这处偏僻山林里的猎户,平日里靠着做些动物皮毛为生,三日前在河边发现了他,才将他救回家里。

 

  “为何这房间的窗户要封上?”

 

  面对严浩翔的疑问,农户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眼神开始躲闪说有事得先出去,严浩翔没有继续再追问,他直觉这里面一定有异常。

 

  农户出去后,严浩翔听见了锁门的声音。

 

  他被囚禁在这间屋子里里,但他不能和农户正面起冲突,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起争执只有死路一条,他首先要清楚这个农户到底想要在他身上取得什么,才好对症下药。

 

  

 

  王府每隔几日便会有大臣上门面见王爷,原因无他只求王爷能早日搬出王府入驻皇宫登基,刘耀文此时正在书房不厌其烦的听着影卫带来的各路情报,依然没有严浩翔的消息,他没有严浩翔的消息,证明皇帝余党和祝府的人可能也找不到严浩翔了。

 

  可严浩翔到底会去那里呢?刘耀文怕严浩翔在独自回去会有危险,几月之前就已经托人将严浩翔母亲遗体运来京城,想让王妃能和母亲好好道别后在安葬在京城附近的郊区,每年也好去探望。

 

  可现在如若严浩翔在不知母亲已死的情况下,还要回祝府寻人,那岂不是凶多吉少。

 

  刘耀文眼皮直跳,又听见外面那群老顽固的声音,顿时一股无名火油然而起,起身挥掉案桌上的砚台和册子。

 

  他快步走出书房,正想开口怒斥这群扰人清净的老头子,没曾想被人抢了先。

 

  丞相上前三步轰然跪地,紧接着其余几名大臣也一起跪了下去,头磕在冰冷湿润的青石板上。

 

  “请王爷早日入驻皇宫登基,稳住国基!”

 

  这群老头来来回回也就这么几句话,其实不过只是场仪式,难不成他老爹还能在跳出来个私生子!

 

  严浩翔不在这些日子,他是真的也不能寐,头发都白掉几根,想着心里那人到底身在何处,吃得可好,穿得如何,有没有欺负他?

 

  这么天真的人,会不会被别人骗走不要他了?又为何跟他不告而别,是不是把自己说喜欢他的话但耳旁风了,整天就知道吊着他的心往外跑。

 

  刘耀文又看着此时还跪在地上的大臣们,转身就拾起刚才书房被他挥洒得一地的奏折册子,一本一本的往外扔。

 

  “老子找不着我的王妃,谁也不见!!!”

 

  刘耀文气冲冲的撂下这句话便进了屋。

 

  一群大臣听到这话后,也倍感震惊,这王妃都说了自己是假世子,为何王爷还要寻这等无关紧要的人物,莫不是真有些情谊了?

 

  影卫看着才发完火就瘫倒在摇椅上的王爷,活像个赌气的三岁孩童,明明王妃在时也不惯着王爷,怎么王爷就成了这性子,要是王妃看见了铁定要给他几句骂。

 

  过了一会儿,屋外响起了敲门声,是丞相的声音,他说道:

 

  “王爷若真想寻得王妃,何不悬赏试一试?”

 

  刘耀文听闻,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个法子,可若是发布出去王妃丢了的消息,那那些追杀他的人也有可能乘虚而入。

 

  丞相的声音又响起:“王爷已经过了好些日子了,想必其他寻人的方法也用尽了,何不赌一把呢!”

 

  是啊,何不赌一把呢!他想起之前严浩翔让他写的黄金百两保证书,那时那人任性的模样,不禁笑了笑,可真是弄巧成拙。

 

  “拿纸笔!让人拟万份,能贴的地方都给本王贴上。”

 

  

 

 

  严浩翔浑浑噩噩过了好几日,农户会准时一日三餐给他送吃食,却再也不同他谈话,直到一日。

 

  屋里又来了几个男人,看样子像是那家府邸的壮丁,都穿着统一的粗布服饰,随后一位衣衫华丽的男人,走了出来,身型偏胖,色眯眯的盯着严浩翔上下打量着,转身就对农户说。

 

  “不错,白银一百两,够给你媳妇治病了吧!”

 

  农户和那人开始攀谈,是想要再高点,那男人却不依不饶说,严浩翔腰伤了回去还得给他花钱治病,一百两还是高了!

 

  严浩翔心如死灰,他烧得迷迷糊糊的,腰是好些了,可下床仍然有些困难,更不用说从这群壮丁当中逃出去更是难上加难,他听着两人的商谈,原来是农户的媳妇得了重病没钱医治,正巧又遇见他,见他面容姣好不像是这里的人,就想着将他卖到男人的床上去好得这一笔大钱给他媳妇治病。

 

  严浩翔毫无抵抗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商谈着他的命运,看着大腹便便的男人,严浩翔喉间不由的泛起了恶心。

 

  昏沉之间他听见似乎所有人都出房间了,严浩翔刚松下一口气就听见耳边刚才那个大腹便便男人都声音。

 

  屋外农户一行人只听见,房间内争执的声音,忽然只听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男人愤怒的吼叫,农户也没见过这么大的症状顿时被吓呆在原地,内心始终是不安。

 

 心里忐忑思考几番还是上前把门打开,却看见严浩翔满脸鲜血倒在床边,男人衣衫尽在却也呆了。

 

  男人指着严浩翔说道:“是他自己撞在床柱子上的,不关我的事!”

 

  说罢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匆忙带着下人跑了。

 

  严浩翔奄奄一息的眯着眼睛,他再也拿不出一口气来反抗了。农户看着到手的救命钱就这样跑了,他有些愤恨看着严浩翔。

 

  严浩翔察觉到危险,努力的把身子往后退着,农户的妻子要真的没钱医病死了,他恐怕也很难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到现在他只有一线生机了,那就是刘耀文曾经给过他的承诺。

 

  要用黄金百两寻他。

 

  可...可他是假世子不知到这个承诺还作数吗?他一路走了两个月都不曾见过有什么悬赏的消息,现在又怎么会有悬赏.....

 

  严浩翔想算了也不重要了,多两天让他写封遗书也好。

 

  严浩翔开口道:“那人可是你从附近小镇上寻来的?”

 

  “是又如何?!”

 

  农户显然有些不耐烦。

 

  严浩翔不知道这里具体位置,但应该是在边境附近,如果这群人是今日才从小镇过来的,那说明小镇还没有悬赏,没有悬赏的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这里距离京城太远还没有接到消息,另一个原因自然就是。

 

  刘耀文没有发布悬赏令寻他.......

 

  “有一人用黄金百两寻我,你让我去见他。”

 

  “口说无凭,你有何证据!”

 

  “你去县城看看,那里有悬赏令,那悬赏令上有我的画像。”

 

  “可这里离县城来回都有三日路程,我如何信你?”

 

  “我都这样了,又跑不了,你不去试,你妻子就该病死了吗?”

 

  农户显然被严浩翔这一句话打动,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跪倒在严浩翔面前朝他磕了三个响头。

 

  农户开口说道:“我不要黄金百两,只要能治我妻子的病就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倒是如若那人寻得你,我的性命你尽管拿去,但别动我妻儿,放他们一条生路。”

 

  农户双眼通红,他没有办法,若不是贫穷所困妻子卧榻在床,他也不会这样对付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好,我答应你。”

 

  得到严浩翔肯定的回答后,农户把他扶上床上休息,拿了块干净的湿抹布将严浩翔脸上的血污擦干,简单的拿布块给他撞破的额头包扎后就出门寻找严浩翔口中所说的悬赏令去了。

 

  农户走了四五天还没回来,不知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他在屋子里给严浩翔留了一些简单的吃食和水,就算严浩翔吃不下多少这些也抵不了多久了。

 

  严浩翔的腰稍微好些,可以下床慢慢走动了,农户临走前把窗户给他开了一个小洞,窗边白日会有一点光亮透进来,严浩翔在屋内寻到一块木炭和破烂的宣纸,他无聊时便坐在窗边寻着那丝光亮写写遗书。

 

  准确来说是写给刘耀文的书信,他不敢给母亲写遗书,怕母亲看见了身体受不住,只能在信里托付刘耀文不求他每年给他烧钱,但求他能帮他妥善安排好母亲的生活,严浩翔在信里写道说自己认识的人不多,但对他最好的就是刘耀文。

 

  严浩翔每天都在写,他想把还没来得及对刘耀文说的话写出来,说不定刘耀文还能看见。

 

  有一日晚,也不知是几时,严浩翔忽然的就睡不着了,脑袋上的伤口泛疼,四肢酸软的用不上力,他又烧了起来,惨白的小脸却也难见一丝红晕。

 

  他使出浑身上下吃奶的劲翻出那张宣纸,摸着黑,手里揣着木炭,怕写到白天写到字上,严浩翔手指探寻到宣纸右下角的一个角落,笨拙的用木碳描绘着歪七扭八的字。

 

  “我也喜欢你。”

 

  “我叫严浩翔。”

 

  “骗子,你都不来寻我。”

 

  严浩翔眼睛干涩,他心里难受却也不想掉眼泪,因为刘耀文不在他身边,掉眼泪是没用的。

 

  他收好遗书揣在枕头下,闭上眼静静的等待着。

 

  

 

  早晨天蒙蒙亮时,迷糊之间严浩翔听见了屋外的动静,大门打开,外面的光亮让严浩翔不禁皱眉,进来的人像是当官模样。

 

  一行人一进门便半跪在床边,查看严浩翔的情况。

 

 “你们是何人?”

 

 为首的男子回答道:“在下是边境县城的县令,听闻一农户说王妃再次落难前来营救。”

 

 “王妃,微臣这就叫人带您出去!”

 

  严浩翔摇摇头,他的心一刻也不曾落地过,他谁也不想见,也不想随便跟着别人走,此时此刻想见的人只有刘耀文。”  

 

  严浩翔无力再去想其他,侧头看向县令,缓缓说道:“我那里也不去,我要等刘耀文。”

 

  听见严浩翔直呼当今圣上大名,县令几人吓得腿软,可王妃也说不动,县令只好安排大夫先给严浩翔养伤,他四处转着让下人在圣上到之前把这里收拾干净舒适些。

 

  刘耀文的到来比想象中还要快上几天,他没敢坐马车,骑着马不分昼夜的赶路,一路上看着县令给他的书信里描述的严浩翔的伤势和遭遇,他连眼睛都闭不上,这人到底吃了多少苦?他知道的和不知道的。

 

  严浩翔多娇气的一人,指不定被欺负得有多狠,刘耀文想最好严浩翔是没什么事情,要是有什么意外,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刘耀文下马后,站在杂房外,县令正巧在门口瞧见,见刘耀文气势不凡身后又有大批侍卫守护,想必就是当今圣上,急忙想跪下行礼。

 

  刘耀文匆匆忙忙进了屋,看见了朝思暮想得人儿,小脸惨白紧闭着双眼,额头还被包扎着,刘耀文慢慢走进,他每走一步心里便疼一下。

 

  他半跪在床边,想伸手去触摸,严浩翔小了一圈的脸庞,却又害怕吵醒他,现在的严浩翔就像是一颗琉璃珠一样易碎。

 

  严浩翔似乎是察觉到连,睁开眼看见刘耀文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终于来寻我了。”

 

  短短几字的一句话,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委屈也有数不尽的思念。

 

  刘耀文在听闻他这句话后,眼泪止不住的掉了出来,心脏直泛酸。

 

  刘耀文伸手轻轻拥住了他,柔柔的吻了严浩翔的嘴角。

 

  “不怕,我来了。”

 

   

 

   这是严浩翔意想不到的画面,他伸手擦掉刘耀文的眼泪,自己却忍不住了小脸一皱,几颗金豆豆顺着白净的脸庞落了下来,他终于等到了,刘耀文没有骗他,他坐起来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了刘耀文的怀里,哭声里诉说的是他这几月一路的颠沛流离的恐惧不安。

  

自打王妃这次回来,王爷都快把他宠的没边了。

 

  众人只知道王爷平日里宠王妃宠得无法无天,却不知事中原由,只因一封王妃自己写的遗书被王爷发现。

 

  王爷事事都依着王妃却只有一件事不行,那就是王爷命令禁止王妃出房,必须的让王妃把伤养好才能出门。

 

    出奇的是,往日活泼的王妃回府这几日却异常安静,不说王妃有没有力气翻墙出去,在王妃屋外守候的下人们就连窗户都不曾看见王妃打开过,当然王妃要想出去也是不可能的,毕竟王爷每日都在王妃身边守着。

 

   刘耀文也觉得奇怪,回来前几日严浩翔特别乖,让吃药就吃药,不下床也不下床,一句话也没多说,换做以前不让他下床,早就闹翻脸天。

 

   这天用完膳食,刘耀文让下人都退下了,严浩翔坐在床上乖乖的看着他,刘耀文察觉不对劲,就坐在床边也不和严浩翔绕弯子,直接问他道:“你最近太乖了,都不像你。”

 

  “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严浩翔一听不得了了,抱着他就开始哭。

 

  刘耀文着实慌了,连忙回报着人儿,轻轻拍着严浩翔的后背怕他呛着。

 

  严浩翔一抽一嗒说着:“他们说你马上要进宫当皇帝了。”

 

 刘耀文被他哭得摸不着头脑,手忙脚乱的严浩翔擦着眼泪他着急说道:“不哭啊,不哭了,你要是不想我当皇帝我就不当。”

 

 严浩翔一听,哭得更凶了,他大声哭道:“你怎么能不当皇帝呢!”

 

 刘耀文这些彻底摸不清严浩翔到底想要什么了,他着急又不知道要怎么说。

 

 “你当了皇帝还会记得你之前有一个王妃吗?”

 

 严浩翔说出这话后,刘耀文才幡然醒悟,他哭笑不得,宠溺的挂了挂严浩翔的鼻尖。

 

 “傻子,我是王爷,你是我的王妃。”

 

 “我都升官发财了,你当然也得跟着升官发财才对。”

 

严浩翔渐渐停下了哭泣,但身子还是止不出的抽搐,他带着哭腔又问道。

 

 “那我当你的妃子你是不是还要再娶一个皇后。”

 

刘耀文觉得自己快要被眼前这个笨蛋气得心梗了。

 

 “你在想什么?!”

 

 刘耀文揪着严浩翔一侧的脸颊肉,质问他:“你不当我皇后,是又想着到时候一个人翻皇宫的墙出去找乐子吗?!”

 

 严浩翔那双大眼睛看着他眨巴了两下,这才明白刘耀文的意思,竟又开始哭了起来,刘耀文也没办法,只有耐心的哄着。

 

   次日,那群老头又上了王府,刘耀文当然清楚他们是来干什么,吩咐给几人赐座后刘耀文就坐在案桌旁准备听他们的说教。

 

  被赐座的几位大臣有些受宠若惊,他们还是第一次在王府受到这种待遇,还没等大臣们开口,刘耀文先开了口。

 

  “我要严浩翔当我的皇后。”

 

  大臣们:“可他的身份不合适啊!他不仅是敌国的人,还是私生子!”

 

  刘耀文:“哦。”

 

  大臣们:“反正我们不同意,望殿下三思。”

 

  刘耀文:“好吧,既然你们不同意也没办法,我也只好作罢。”

 

  大臣们:“殿下英明。”

 

 刘耀文:“王妃当不了我的皇后,这个皇帝的位置本王也觉得无趣,我不干了。”

 

 大臣们:“殿下没有您这么威胁人的....”

 

 刘耀文问:“是吗?我有威胁你们吗?”

 

大臣们:“殿下开心就好,臣等对皇后人选再无异议。”

 

 刘耀文:“嗯,那就都退下吧,你们能同意朕甚感欣慰。”

 

 “皇上!不好了!皇后又不见了!”

 

 早朝才刚开始,殿外就又传来消息,皇后又翻墙出去了。

 

 大臣们一听也纷纷炸开了过,皇后是处理宫里大小事务的一宫之主,怎么能动不动就翻墙跑出宫外呢!这成何体统!废除!

 

 刘耀文也没其他话要说只是默默的将手伸向头上象征皇帝身份的头冠,想要把取下来。

 

 大臣们瞧见刘耀文动作看来是皇上又要为了偏袒皇后威胁他们了,一瞬间又闭上了嘴。

 

 刘耀文手拿着头冠,无邪的笑着对大家说道:“你们说,继续说,朕只是觉得这头冠有些重,不想戴了。”

 

 

 众大臣:“......”

 

 严浩翔玩到太阳落山才回宫,听下人说皇上已经在寝宫等候他多时了。

 

 进门严浩翔迎面而来的就是刘耀文一个委屈巴巴的熊抱,刘耀文朝他抱怨着。

 

 “你今天又出去!给那群老头知道了,你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欺负我的。”

 

 “我需要补偿。”

 

 严浩翔在他怀里偷笑,仰头对着刘耀文的嘴唇轻轻一吻。

 

 一旁见证今日朝堂上全程的管事:“......”

 

 严浩翔今日心情格外的好,任凭刘耀文怎样逗他都不生气,刘耀文也觉得奇异。

 

 严浩翔神秘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刘耀文定金一看居然是他之前发的悬赏令,上面的内容就是找寻到王妃者悬赏黄金万两。

 

 严浩翔的眼睛亮晶晶的,特别兴奋的和他说道:“我值黄金万两!”

 

 “你不是说用黄金百两寻我吗?为何要用黄金万两,会不会多了?”

 

刘耀文听他这样说,顿时有些无奈,他难得认真的说道:

 

 “严浩翔,你是我的无价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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